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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日报》科学治理创造工程奇迹——四川重大地质灾害应急治理纪实

时间:2011-07-19   文章编辑:胡彦殊 张守帅   文本大小:【 |  | 】  【打印

7月3日下午,承担映秀红椿沟泥石流监测任务的李平和同事交接班时天空中飘起了小雨。

晚上七八点,雨开始变大。晚11点左右,水流开始变浑。7月4日凌晨,滚滚的洪水沿排导槽向岷江倾泻而下……整个晚上,李平和他的同事打着手电在排导槽护堤上来回巡查。

沟口紧邻213国道,与映秀新镇仅一江之隔。红椿沟侧面不足10米远的地方,就是李平所在的省地矿局华地公司项目部。

“没什么好紧张的。”李平对自己参与的红椿沟泥石流治理工程信心满满。但事后的监测数据还是让他有些后怕。当日映秀地区的暴雨已与诱发“8·14”泥石流的暴雨强度不相上下。去年8月14日,红椿沟共冲出固体物质80万立方米,40万立方米冲入岷江,在河中形成壅塞体,江水向右岸改道,水位迅速抬升,涌进映秀新镇。

这一次,映秀安然无恙。

一个多月前主体工程刚刚完工的映秀红椿沟泥石流应急治理工程发挥了关键作用——

固体物源被有效稳固,此次固体物质冲出量仅为去年的十分之一;

粗粒物质被有效拦挡,约6万立方米固体粗粒物质被拦蓄停积在库区;

夹砂洪水被有效排导,“漏网”细粒物质随着水流被顺利导入岷江,未造成淤堵。

经受住初步考验的不止映秀红椿沟泥石流应急治理工程。

去年遭受泥石流重创的绵竹清平、汶川映秀、都江堰龙池三大区域,近期降雨量均超过或接近去年“8·13”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期间降雨量,但今年均未再次发生地质灾害险情灾情,其背后是一项项赶在今年汛期前完工的应急治理工程。

震后,我省规划确定了2万多个地质灾害隐患点,其中2300多处被率先列入地震灾区重大地质灾害应急治理工程名单。目前,这些工程基本竣工,筑起了一道道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安全墙”。

防治地质灾害,要害在“防”,关键在“治”。“治与不治大不一样。”对震后数次泥石流灾害有切身之痛的一位基层国土局长感叹。

“放心”的背后是治理的“决心”

从中央到地方,“生命任务”成为地质灾害防治的热词;从国土资源部到省国土资源厅,“生命安全是地质灾害防治工作的最高准则”成为共识。

站在红椿沟沟口就能看见陈学林在岷江对岸的新家。“看着治理工程一点点完成,睡觉也越来越安稳了。”今年2月,陈学林还在红椿沟一侧新建了一个猪圈,如今汛期已至,他仍估摸着要扩大养猪规模。

北川陈家坝场镇北面的泥石流拦挡坝背后,原本是一大片用作停淤场的区域,如今村民在上面种起了玉米。村民汪庆很乐观,“经过层层拦挡的青林沟泥石流再要兴风作浪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

老百姓“放心”的背后是各级党委政府治理地质灾害的“决心”。

“地质灾害防治关系到全村人的安全,是生命任务。”都江堰虹口乡一位普通地质灾害监测员朴素的话语为全省乃至全国国土系统津津乐道。

从中央到地方,“生命任务”成为地质灾害防治的热词;从国土资源部到省国土资源厅 “生命安全是地质灾害防治工作的最高准则”成为共识。

专家介绍,我省纳入重大地质灾害应急治理的隐患点仅占全省地质灾害隐患点总量的10%,但这10%威胁着重点场镇、人口聚集区、重要交通干道和重要流域。这10%理所当然地成为“生命任务”最为集中的点,引起省委、省政府的高度关注。

“积极治理、合理避让、安全第一”。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刘奇葆频频深入地质灾害治理工程建设第一线,多次重申工作方针,强调要大力推进地质灾害治理工程建设,建设精品工程、群众放心工程,要把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安全放在首位,下决心打赢地质灾害防治这场艰巨的战斗。

省委副书记、省长蒋巨峰要求地质灾害防治工作要尊重科学、尊重规律、确保安全,特别是地震灾区要把地质灾害防治和生态修复作为一项长期任务。今年5月,在台湾参访的蒋巨峰特意和台湾专家交流防灾经验,他专业的提问,被台湾专家夸赞“很用心,成了专家”。

面对这样的“生命任务”,早在汶川特大地震前我省就专门设立省级地质灾害专项资金,每年安排1亿元用于开展重大地质灾害治理和地质灾害避让搬迁等工程。震后,在财政并不宽裕的情况下,我省又规划专项投入近百亿元资金用于地震灾区地质灾害应急治理工程。

面对这样的“生命任务”,省委、省政府决定,在全省全面实行地质灾害防治工作行政首长负责制,将每个地质灾害隐患点的防灾责任落实到县、乡政府,并将灾害隐患点的监测责任人员向社会公布。

面对这样的“生命任务”,针对不同类型地质灾害的治理大战全面打响。震后,2334项重大地质灾害应急治理工程和1248项应急排危除险工程同时展开,映秀、清平、龙池等地质灾害高发区的应急治理工程全速推进。

治理工程早一天完成,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就早一天得到保障。得益于省委省政府的直接督导,这场新中国成立以来规模最大、战线最长的地质灾害应急治理战役,全线快速挺进。

一位法国专家前往文家沟实地踏勘后,认为要完成这样规模浩大的工程一般需要3年时间,即使加快进度也至少需要一年。而四川,仅用了不到6个月。

“对纳入规划的地质灾害防治项目实施进度滞后的,将严肃追究问责。”今年4月,省政府办公厅再发通知,要求各地务必确保纳入规划的地质灾害应急治理工程于汛前全面完成。“8·13”特大泥石流受灾区新增的重大地质灾害应急治理工程必须确保在汛前完成主体工程施工,保障重点场镇安全度汛。

陆续完工的治理工程与地质灾害的直接较量已经开始。

“四川的实践说明,工程建设在泥石流灾害治理中非常有必要,也非常有成效。”7月9日至10日,在四川调研的国土资源部党组书记、部长徐绍史对这场较量给出了初步的评价。他认为,四川地灾防治重点工程进度快、质量好,发挥了效用,经受了汛期的初步考验,为全国地灾防治作出了示范、提供了经验。

创新治理理念、破解世界难题、创造工程奇迹

对各种可能的治理方案深入讨论的过程,就是对震后泥石流发生机理重新认识的过程,一条震后地质灾害,尤其是泥石流灾害治理的新路子逐渐成形。

在谢宇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哪个项目的评审像文家沟泥石流治理工程这样漫长。

谢宇是文家沟应急治理项目施工图设计者之一,在数不清的方案汇报会上,他不得不面对省内外众多专家学者轮番的质疑,“以前只是在教科书上见到的权威专家悉数到场”。修改、讨论,再修改、再讨论,谢宇遇到了职业生涯中前所未有的难题。

这显然不仅是谢宇个人的难题。谢宇所在的省地矿局地质工程集团公司是省内地质灾害勘查设计实力最强、经验最丰富的机构之一,同为文家沟治理工程方案制定核心主导者的省地矿局副总工程师李前银和省地矿局地质工程集团公司总工程师杨全忠有同样的感受。

回忆起这段马拉松式的方案评审过程,他们都欲言又止,“4个多月时间就是一点点熬出来的”。

这显然不仅是省地矿局遇到的难题。震后的四川在地质灾害治理领域,遇到了世界级难题,而且还不止一道——

文家沟内的松散堆积体约5000万立方米,一条沟内物源数量如此之巨,世界范围内绝无仅有;

一条沟多套泥石流系统的罕见情况也在震后的四川出现,沟沟相连的群发性泥石流更是屡见不鲜;

地震带横穿红椿沟,在地震带上修筑泥石流拦挡工程前所未有;

强降雨诱发泥石流,进而堵塞河道,形成次生洪水,淤埋部分场镇,治理工程面对的是牵一发动全身的灾害链。

……

国内外专家多次提醒,原有泥石流灾害的治理经验,在震后的四川已经不完全适用。一时间,国土资源部地质灾害应急指导中心总工程师、国际滑坡协会副主席殷跃平,国土资源部地质灾害应急指导中心副主任、二级研究员刘传正等国内知名地质工程专家、水利专家云集文家沟、红椿沟、麻柳沟……数十次逐沟实地踏勘,数十次修改治理方案。省国土资源厅负责人介绍,为充分考虑每位权威专家的意见,有时一条沟要同时准备七八套方案供讨论。

对各种可能的治理方案深入讨论的过程,就是对震后泥石流发生机理重新认识的过程,一条震后地质灾害,尤其是泥石流灾害治理的新路子逐渐成形。

新理念、新思路。

“任何一种常规的方式都很难应对震后暴发的泥石流,只能从头到尾全面布防,逐级化解泥石流的威胁。”省地矿局华地公司总工程师、教授级高级工程师赵松江认为,震后,“系统”的治理思路在理论和实践上得到全面贯彻——针对上游沟道物源和滑塌边坡采用固源稳坡拦挡工程;针对强降雨条件下下泄的泥石流物质,在中游修建拦挡工程;针对经过拦挡过滤的挟砂洪水,在下游修建排导槽……

以映秀红椿沟治理工程为例,沟道上游布置的4座拦挡坝、15座谷坊坝和一条固底槽可以使约80%的物源得到稳固,15%的泥石流物质将被中游4座较高的格拦坝截住,剩余5%将被排入岷江。

李前银认为,尽管固源、拦挡、排导等措施以前都曾大量运用于地质灾害工程治理,但“上固、中停、下排”系统的排兵布阵可使其原有功效成倍放大。

谷坊坝、防冲肋、固底槽等原本常常单独使用的工程手段,也被“打包”综合使用,在地质灾害治理的各个环节织起了一张密实的防护网。

“动态”成为“系统”之外的又一个关键词。省国土资源厅负责人介绍,我省特别建立了专家动态指导咨询机制,针对治理过程中层出不穷的新问题,专家会及时给出治理施工和设计动态调整的详细建议。

“系统”和“动态”的新理念、新思路并不能解决所有,在具体的治理手段上还必须攻克一个个技术难题。

“水石分治”就是创新治理方法的典范。

文家沟主沟顶部平面形态呈口袋型,腹大口小,汇水条件极好,这是去年暴发特大泥石流的最重要诱因。专家大胆设想,能否通过工程措施化解形成泥石流的水流动力,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经反复论证,在文家沟上游采用“水石分治”工程的方案最终形成,将上游主要水源通过隧洞排向下游,绕开中游的巨大物源区,水源与物源的结合被切断。

创新实效得到证明。6月30日至7月4日,文家沟沟域内过程降雨量累计达到387.5毫米,超过去年“8·13”特大山洪泥石流期间降雨强度,巨大的洪流从泄洪隧道安全泄流,5000万立方米的固体物源区排导工程甚至未出现地表径流。

四川创造了地质灾害治理的工程奇迹。

抗震救灾精神再一次照亮治理征途

面对困境迎难而上,施工标准不减反增,高强度、深力度的泥石流治理工程,充溢着对人民的似海深情,以一土一石传递着心灵之间的恒久温度。

清平文家沟,泥石流物源量约5000万立方米;都江堰黄央沟,约200万立方米;北川青林沟,约1500万立方米……

“物源量巨大,无疑意味着治理工程浩大。”省国土资源厅负责人表示,尽管施工面临各种难以预料的困难,在汛期前完成主体工程,却是不得推诿的“军令状”。

与时间赛跑,不舍昼夜。“白加黑”、“5+2”、“人歇机不歇”,这些在抗震救灾和灾后恢复重建中频繁闪光的品质,再一次照亮治理泥石流的漫漫征途,续写着对人民生命财产高度负责的忠诚。

不足半年时间,文家沟累计开挖土石方400余万立方米。在步行上山、自行发电等恶劣的施工环境中,一条长332米的大坝横亘于海拔1300米的堆积体体内。而由钢筋石笼铺就的长1290米、宽30米的排导槽,则像镶嵌在泥石流物源堆积体内的肠道。

“去年暴雨切入文家沟的松散堆积体,形成一个深度达75米的巨大沟槽。”该治理项目应急勘查设计员王勇说,治理文家沟的关键是水石分离,这就要在沟道上游修建工程。工程建设之初,那条从山脚直上山顶的深沟,时不时泥沙滚落,令人提心吊胆。有一次,王勇的几个同事在此作业,突遇小规模垮塌,几人撒腿跑出二三十米远,幸亏泥沙快到他们脚边时停下了。

“在此不知跑出多少汗,惊出多少汗,憋出多少汗,但对付这个世所罕见的‘顽疾’,没有人退缩。”王勇说。

山脚两座拦挡坝,是文家沟泥石流应急治理工程的“最后防线”。中、上游一旦发生泥石流,这里将起到拦挡、停淤作用。这道防线修得非常不易。由于土质松软,坝底的钻孔桩一打就垮塌,6米深的一个钻孔,居然打了10多天。

困难的另一种作用,可激发智慧,工艺流程在此更新。工人每打一截,就嵌入铜护筒,形成护臂。更严重的地方,从护筒内注入水泥,稳定地下地质结构后,再接着钻孔。如今,两排粗壮的“梳齿”拦挡坝,巍然挺立,保护着其下缓缓而流的绵远河。

无独有偶,举目皆是。面对困境迎难而上,施工标准不减反增,高强度、深力度的泥石流应急治理工程,充溢着对人民的似海深情,以一土一石传递着心灵之间的恒久温度。

文家沟以及临近的走马岭沟,均是高海拔地区。始于隆冬季节的工程,躲不过严寒考验。“按常规,这个季节已不适合施工,但时间不等人。”负责施工的省冶金地质勘查局蜀通公司项目经理陈致全说,走马岭沟泥石流堆积体长达4公里,落差300米,沟口宽约90米,沟头不足30米。

去年冬天,漫山飘雪时,数百名工人战斗犹酣。天气实在太冷,混凝土通过管道根本输送不上去,还在途中就已凝固。“只好用数台混凝土泵,一级一级往上提,就像传递接力棒。”陈致全说,搅拌水泥使用温开水,运输管道也穿上“棉衣”,包裹着棉被、草垫、薄膜等一切可寻觅的层层保温材料,尽量延长水泥的凝固时间。

施工的辛苦,群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去年施工期间,一场泥石流突然而来。施工方没有撤离,反而转向直接受到威胁的盐井村,帮助村民修筑拦挡大坝。猕猴桃成熟季节,村民端来了一箱箱香甜的猕猴桃。

7月7日,天空放晴。都江堰龙池镇麻柳沟沟口的拦挡坝,流出汪汪清水,这意味着上游稳固,没有泥沙冲出。麻柳沟两侧山体,植被茂盛,丝毫看不出因施工而遭受破坏的痕迹。

“施工便道在沟里。”省煤田地质局总工程师徐锡惠说,治灾不能形成灾害,为使施工不改变现有环境,保护植被,施工便道最终放在了沟内。

这个选择,意味着大型机械基本无法深入沟内,意味着施工效率大大降低,意味着施工难度无限增大。

这个选择,更意味着最大限度地确保不产生新的次生地质灾害,最大限度地保护下游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徐锡惠说,提高施工强度可以弥补缺失,1万多立方米的混凝土施工量,最终用了三个月时间,而正常需要四五个月。“7月初的大雨,检验了工程的有效性。”

灾害频发之地,往往带来灾难文明,这包含四川在研究和治理泥石流灾害方面取得的防灾减灾经验,以及四川干部群众面对灾难萌生的“与灾难共存”的意识。

7月9日,文家沟上游4号坝一侧,国土资源部地质灾害应急指导中心副主任刘传正,通过卫星电视系统与国土资源部专家会商文家沟泥石流应急治理工程情况,视频将浩大的工程景象直接传回了北京。

在他看来,文家沟泥石流应急治理工程,综合运用了近乎所有的治理工程手段,尤其是水石分治的办法“在泥石流治理中全国首创”。作为地质灾害防治专家,刘传正一直关注着震后四川泥石流治理进展情况。

面对专家的肯定,省国土资源厅态度谨慎。其负责人称,文家沟泥石流治理工程这样的世界级难题,没有现成的案例可以对比和借鉴,接下来,各种极端天气还可能频发,各种不确定因素也还存在,治理工程将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国土资源部门需要做的是,本着科学、严谨、务实的态度,严阵以待,严密观测,奋力迎接治理工程即将面对的更大挑战和检验。”

“震后泥石流等次生地质灾害至少持续10年。”刘传正说,汶川地震的巨大能量,一方面产生大量滑坡,一方面摇松了山体,这都为泥石流暴发提供了松散物源量。

他还观察到,震后暴发泥石流所需的临界降雨量明显降低。“比如震前需100毫米的单位降雨量才能启动泥石流,震后只需要20毫米,台湾‘9·21’震后17毫米降雨就引发了泥石流。”“震后就像上了年纪的人,摔一跤就要出问题。”

据其研究,一般而言,震区的次生地质灾害在前10年颇为频繁。这与中科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研究员乔建平的观点不谋而合。

“1976年平武地震,1986年我去考察,地质灾害已平息;1973年炉霍地震,15年后我去考察,地质灾害也已平息。”乔建平说,地震造成的次生地质灾害以10年为界,比较可靠。

在与地质灾害如此漫长的“拉锯战”中,应该做好怎样的准备?

刘传正提出了 “与灾害共存”的观点。他认为,“只有灾害应变做得好,生命财产才可保”。

去年汛期,我省大规模暴发泥石流时,老百姓的群测群防意识已经显现。面对特大山洪泥石流,清平创造了连夜转移5400人的奇迹;映秀镇枫香树村村民王志力住在红椿沟旁,那天深夜其父听到“石头在跳”,带领全家连夜躲避,躲开了红椿沟泥石流的冲击。

省地质工程勘察院副总工程师王承俊常年在北川一带野外作业。在发现陈家坝乡青林沟存在巨大的活动物源后,他将信息反馈给北川县国土资源局。后者反应迅速,在陈家坝场镇背后,修建了一条与沟近乎平行的土坝,用以引导泥石流的流向。果然,这个土坝发挥了神奇作用,保护了场镇的平安。

而在今年7月的连续降雨中,有组织的群众转移避险行为更为普遍。仅成都大邑县、崇州市、都江堰市,就紧急转移安置1.5万人。

“灾害频发之地,往往带来灾难文明。”刘传正说。

在北川,曾经威胁北川县老县城的魏家沟泥石流已经稳定,泥石流拦挡坝不仅有效保护了老县城地震遗址,也成为连接曲山镇与禹里乡等地的重要通道;在清平,文家沟泥石流堆积体被削坡平整成梯田形状,不久后,这里将绿树成阴,建成地质公园或治理工程示范基地……

刘传正所说的灾难文明远不止这些实体的文明,它更应该包含四川在研究和治理泥石流灾害方面取得的防灾减灾经验,以及四川干部群众面对灾难萌生的“与灾难共存”的意识,还包括对灾害的自我识别、自我监测、自我预报、自我应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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